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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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商睿回家，把傘掛進浴室，想了想又拿出紙巾將水擦幹，放去門口顯眼的位置。
站在玄關盯著看了好半天，還是覺得哪裏出了問題。
外面雨越下越大，劉越把人安頓好肯定還是要回家的。
劉越把傘給了自己，他該怎麽回去？
酒店自然有叫車服務，不會讓劉越淋到雨，但下車之後呢。
走回家去那段該怎麽辦？
雖然這樣的細雨不是很要緊，但也最容易讓人染上風寒。
商睿就這個問題一路想下去，直到生出一身汗來，才發現回家這麽久，竟然連衣服都還沒換。
打開手機，滑動聯系人，商睿想著問蔡宇航要一下劉越的聯系方式。
如果他還沒走，可以把傘送回去。
但想了想還是停了手。
商睿深知自己和正常人在溝通理解上有分歧，很怕自己出於好心所做的事，被人當成負擔。
再說酒店有備用傘，劉越那麽機靈，一定不會讓自己再淋濕。
這麽想著，商睿洗澡換衣服，推開門進了書房，迅速回歸往日生活節奏。
他戴上防藍光眼鏡端坐在電腦前，專註地刷起平日裏常關註的專業論壇。
這個論壇上多是一些關於機械和工業設計有關的話題，也是商睿的興趣所在。
正入神時，手機突兀地響了。
商睿拿過手機來看，屏幕上寫著“小姑”。
商睿不想思緒被打斷，想都沒想直接掛掉。
沒想到才看了一行，商茵又打來視頻。
手機在桌面上“嗡嗡嗡”振個不停，商睿不想被反覆騷擾，只好摘下眼鏡接了起來。
鏡頭那邊還是白天，商茵推起墨鏡夾在發頂，身穿單薄襯衫披散著頭發，坐在露天廣場，笑容燦爛。
商睿仰頭靠上椅背，聲音和表情依舊如往常那般冷冷清清：“小姑，什麽事？”
商茵露出一口整齊白牙，對商睿說：“你小子怎麽回事啊？送了禮也不匯報一聲。”
商睿想起這事，正了正身：“紅包和禮物都送到了。”
“唔，”商茵點頭嘿嘿地笑，“我已經聽曉曉說過了。”
商睿不覺皺眉，拇指放在掛斷按鈕上方，準備隨時結束這通視頻。
商睿總是不自覺落入類似陷阱。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會多此一舉，打些沒有意義的電話。
“那我掛了。”商睿簡潔收尾，目光已先一步轉向電腦。
“哎別！”商茵連忙叫住商睿，“我還有事，有大事！”
商睿又把拇指微微擡高一些，目光卻依舊流連在論壇上，盯著最新公布的一組數據。
“就是……那個……你這幾天有沒有給老鼠餵食啊，我出來都十來天了，可別覺得它能扛就餓著它啊！”商茵了解商睿脾性，很怕他立刻掛斷，語速很快。
商睿眉毛微動，丟開鼠標問商茵，語調較往日高了一個八度：“你家有老鼠？”
商睿看似高冷，卻也和普通人一樣，怕疼、怕老鼠，和神出鬼沒的各種昆蟲。
商茵大笑起來，笑完又一本正經地訓侄子：“就知道你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。我那天臨出門的時候不是說了，新養了一只龜叫‘老鼠’，還讓你過幾天就餵一下的。看來你從沒餵過？”
商睿暗吸涼氣，有點回想起來，那只龜金黃色，他餵飼料的時候會安靜等待，直到商睿離開幾步，才慢慢伸出頭把食吃掉。
鬼鬼祟祟的樣子，還真有點兒像見不得人的老鼠。
商睿點頭：“那我掛了，去餵它。”
“哎，別，”商茵叫住商睿，“我聽曉曉說，你今天帶了朋友過去？”
看來這才是這通視頻的重點，商睿憑經驗判斷。
同時也很意外，才這麽一會兒，消息已經傳到了海外，只好解釋：“不是一起去的，他有事要辦。”
“啊？”商茵驚呼，使原本卡在發頂的墨鏡都掉了下來，“你還真有朋友啊？稀奇稀奇！”
商睿抿唇，下面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接，於是毫無征兆地把視頻掛了。
為了避免再被騷擾，商睿直接將手機關了靜音揣在身上。
屏幕上依然是那組令人著迷的數據，商睿卻不知為何靜不下心來。
腦子裏全是商茵提起“朋友”時驚訝的表情。它讓人變得不安寧，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商睿索性起身出門，去隔壁餵“老鼠”。
商茵家房間的燈依次亮起，商睿徑直走向放在陽臺門口的小茶幾。
茶幾上擺放著一個幾乎和桌面同等大小的橢圓形龜缸。
有水的一半鋪著陶粒，另一半是龜曬太陽的小平臺，上面還有一個可以躲避的弧形洞穴。
商睿去廚房找飼料，聽到窗外雨聲很大。
這讓商睿不由再次想到了劉越。
除了商譽以外，商睿確實沒有親近的同齡人朋友，從小到大都沒有。仿佛是個絕緣體。
商睿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事煩惱過，一切順其自然，反而少了很多麻煩。
可今天或主動或被動，讓家人以為劉越是自己的“朋友”，坦白來講感覺不賴。
好像離遙不可及的正常人近了一些。
商睿明明知道自己不一樣，卻還期望變得正常，還以為早放下了，原來這種想法，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執念。
商睿苦笑著拿飼料去龜缸，按照說明書上的用量到處一些放進食槽，再退後幾步，想看老鼠吃完再走。
而這一次，秒針整整轉了一圈，也不見那只金黃色的腦袋從洞穴裏探出來。
商睿擔心它因為自己的疏忽餓出了毛病，靠近蹲下身看。
洞穴不過巴掌大小，一眼望盡，卻沒有那只龜的身影。
商睿僵住，片刻後站起身環顧四周。
窗戶是扣好的，每個屋子地門都是關著的，以小龜的身形，它怎麽都逃不出客廳。
可光是客廳就有差不多百平，商睿癱坐在沙發裏揉著眉心，感覺即將面臨一個勞心勞神的大工程。
……
劉越提著鐵球兔子回家。
他租住的這片屬於老城區。曾經輝煌過，現在卻跟個城中村一樣，亂搭私建就不說了，連個像樣的小區物業都沒有。
樓道裏從來沒有燈泡，上樓得打手電，不然不是踢了這家的花盆，就是撞了那家的垃圾桶。
劉越因貪便宜租的頂層，所以更是多災多難，一路回家就跟唐僧取經似的。
等到了家，劉越迫不及待換去濕透的衣服，又用極快的速度沖了個澡。
以至於從衛生間出來，發尾還沾著一點兒未沖凈的泡沫。
不是劉越不願意多沖一沖，而是不知道怎麽回事，洗澡水實在太涼。
這才下了雨降溫，又冒著雨來來回回地，再沖個冷水澡，主打一個透心涼。
劉越蜷縮在沙發裏，裹緊浴巾想要讓身體暖和一點，目光不經意瞟到桌上的紙袋，猛打了一個哆嗦。
那紙袋裏，兩個紅點一閃一閃，還不斷發出“嗡嗡”的振動聲。
什麽鬼玩意兒啊！劉越煩得要命。
回家的路上他已經被這兔子折騰得沒了耐心，搞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麽關掉。只能眼睜睜被它折磨。
剛才路過垃圾桶的時候，劉越都想直接扔了。但又怕是個挺貴的玩意兒，只是自己不識貨，想想還是提了回來。
此刻房間裏只有劉越一人，滿腹牢騷也不怕被人聽到。於是劉越對著那對紅眼睛大吼：“你他媽安靜點兒，再鬧我抽你！”
-“好的主人。”
“咦？”劉越瞪大了眼睛，這兔子鐵頭鐵腦的，竟然會跟人說話。
劉越對它生出點好奇，從袋子裏拿出來，放在落地燈前仔細把玩。
這玩意兒渾身上下，除了兩條凸起的長耳朵，就是一對猩紅色可以發光的眼睛。造型說不上多難看，但也不算可愛。
更像是個未完成的半成品。
但它的焊接工藝以及手感又格外細膩，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東西，更像是科幻世界的產物。
劉越又對著它開口：“你是個什麽玩意兒啊？”
那東西卻安靜得如廢鐵一樣，一言不發。
“切！”它越不理人劉越反而對它越發好奇，拉開身邊的抽屜，把它放了進去，想著有機會得問問商睿，這玩意兒怎麽玩。
想到這劉越內心有點覆雜。要不是今天的偶遇，劉越還以為和商睿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。
……
商睿終於在陽臺一盆散尾竹後找到了老鼠。
老鼠將四肢縮在龜殼裏，只有頭部因為過大而露在外面。但兩只眼睛緊緊地閉著，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。
商睿把它放進龜缸，寸步不離地盯著它觀察了好久。想它有龜甲保護，應該不會受傷吧。
商睿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商茵，好證明自己完成了任務。
不料商茵那邊已發過來許多條信息。
前面東拉西扯的，商睿全都匆匆瞥過。看到最後那段時，商睿放慢了速度。
商茵竟然說她在旅行的途中遇到夢中情人。
兩人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，正準備雙宿雙飛延長旅行。並拜托商睿繼續照看她的花花草草，以及膽小怕生的老鼠。
商睿凝眉，環顧一屋子綠色，覺得自己仿佛再一次陷入商茵的圈套。
當初慫恿商睿跟祖父提出想要搬出來住的人是商茵，說要照顧自己的人是商茵，提出買一層樓做鄰居的人是商茵，買了一堆花花草草卻無心照顧的還是商茵，現在她竟然還妄圖把整個家都托管給商睿。
商睿無奈地側過臉看龜缸，小家夥估計是餓極了，竟然正趴在食槽那，一口一口吃漂浮在食槽上方的飼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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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睿回家，把傘掛進浴室，想了想又拿出紙巾將水擦幹，放去門口顯眼的位置。
站在玄關盯著看了好半天，還是覺得哪裏出了問題。
外面雨越下越大，劉越把人安頓好肯定還是要回家的。
劉越把傘給了自己，他該怎麽回去？
酒店自然有叫車服務，不會讓劉越淋到雨，但下車之後呢。
走回家去那段該怎麽辦？
雖然這樣的細雨不是很要緊，但也最容易讓人染上風寒。
商睿就這個問題一路想下去，直到生出一身汗來，才發現回家這麽久，竟然連衣服都還沒換。
打開手機，滑動聯系人，商睿想著問蔡宇航要一下劉越的聯系方式。
如果他還沒走，可以把傘送回去。
但想了想還是停了手。
商睿深知自己和正常人在溝通理解上有分歧，很怕自己出於好心所做的事，被人當成負擔。
再說酒店有備用傘，劉越那麽機靈，一定不會讓自己再淋濕。
這麽想著，商睿洗澡換衣服，推開門進了書房，迅速回歸往日生活節奏。
他戴上防藍光眼鏡端坐在電腦前，專註地刷起平日裏常關註的專業論壇。
這個論壇上多是一些關於機械和工業設計有關的話題，也是商睿的興趣所在。
正入神時，手機突兀地響了。
商睿拿過手機來看，屏幕上寫著“小姑”。
商睿不想思緒被打斷，想都沒想直接掛掉。
沒想到才看了一行，商茵又打來視頻。
手機在桌面上“嗡嗡嗡”振個不停，商睿不想被反覆騷擾，只好摘下眼鏡接了起來。
鏡頭那邊還是白天，商茵推起墨鏡夾在發頂，身穿單薄襯衫披散著頭發，坐在露天廣場，笑容燦爛。
商睿仰頭靠上椅背，聲音和表情依舊如往常那般冷冷清清：“小姑，什麽事？”
商茵露出一口整齊白牙，對商睿說：“你小子怎麽回事啊？送了禮也不匯報一聲。”
商睿想起這事，正了正身：“紅包和禮物都送到了。”
“唔，”商茵點頭嘿嘿地笑，“我已經聽曉曉說過了。”
商睿不覺皺眉，拇指放在掛斷按鈕上方，準備隨時結束這通視頻。
商睿總是不自覺落入類似陷阱。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人會多此一舉，打些沒有意義的電話。
“那我掛了。”商睿簡潔收尾，目光已先一步轉向電腦。
“哎別！”商茵連忙叫住商睿，“我還有事，有大事！”
商睿又把拇指微微擡高一些，目光卻依舊流連在論壇上，盯著最新公布的一組數據。
“就是……那個……你這幾天有沒有給老鼠餵食啊，我出來都十來天了，可別覺得它能扛就餓著它啊！”商茵了解商睿脾性，很怕他立刻掛斷，語速很快。
商睿眉毛微動，丟開鼠標問商茵，語調較往日高了一個八度：“你家有老鼠？”
商睿看似高冷，卻也和普通人一樣，怕疼、怕老鼠，和神出鬼沒的各種昆蟲。
商茵大笑起來，笑完又一本正經地訓侄子：“就知道你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。我那天臨出門的時候不是說了，新養了一只龜叫‘老鼠’，還讓你過幾天就餵一下的。看來你從沒餵過？”
商睿暗吸涼氣，有點回想起來，那只龜金黃色，他餵飼料的時候會安靜等待，直到商睿離開幾步，才慢慢伸出頭把食吃掉。
鬼鬼祟祟的樣子，還真有點兒像見不得人的老鼠。
商睿點頭：“那我掛了，去餵它。”
“哎，別，”商茵叫住商睿，“我聽曉曉說，你今天帶了朋友過去？”
看來這才是這通視頻的重點，商睿憑經驗判斷。
同時也很意外，才這麽一會兒，消息已經傳到了海外，只好解釋：“不是一起去的，他有事要辦。”
“啊？”商茵驚呼，使原本卡在發頂的墨鏡都掉了下來，“你還真有朋友啊？稀奇稀奇！”
商睿抿唇，下面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接，於是毫無征兆地把視頻掛了。
為了避免再被騷擾，商睿直接將手機關了靜音揣在身上。
屏幕上依然是那組令人著迷的數據，商睿卻不知為何靜不下心來。
腦子裏全是商茵提起“朋友”時驚訝的表情。它讓人變得不安寧，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商睿索性起身出門，去隔壁餵“老鼠”。
商茵家房間的燈依次亮起，商睿徑直走向放在陽臺門口的小茶幾。
茶幾上擺放著一個幾乎和桌面同等大小的橢圓形龜缸。
有水的一半鋪著陶粒，另一半是龜曬太陽的小平臺，上面還有一個可以躲避的弧形洞穴。
商睿去廚房找飼料，聽到窗外雨聲很大。
這讓商睿不由再次想到了劉越。
除了商譽以外，商睿確實沒有親近的同齡人朋友，從小到大都沒有。仿佛是個絕緣體。
商睿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事煩惱過，一切順其自然，反而少了很多麻煩。
可今天或主動或被動，讓家人以為劉越是自己的“朋友”，坦白來講感覺不賴。
好像離遙不可及的正常人近了一些。
商睿明明知道自己不一樣，卻還期望變得正常，還以為早放下了，原來這種想法，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執念。
商睿苦笑著拿飼料去龜缸，按照說明書上的用量到處一些放進食槽，再退後幾步，想看老鼠吃完再走。
而這一次，秒針整整轉了一圈，也不見那只金黃色的腦袋從洞穴裏探出來。
商睿擔心它因為自己的疏忽餓出了毛病，靠近蹲下身看。
洞穴不過巴掌大小，一眼望盡，卻沒有那只龜的身影。
商睿僵住，片刻後站起身環顧四周。
窗戶是扣好的，每個屋子地門都是關著的，以小龜的身形，它怎麽都逃不出客廳。
可光是客廳就有差不多百平，商睿癱坐在沙發裏揉著眉心，感覺即將面臨一個勞心勞神的大工程。
……
劉越提著鐵球兔子回家。
他租住的這片屬於老城區。曾經輝煌過，現在卻跟個城中村一樣，亂搭私建就不說了，連個像樣的小區物業都沒有。
樓道裏從來沒有燈泡，上樓得打手電，不然不是踢了這家的花盆，就是撞了那家的垃圾桶。
劉越因貪便宜租的頂層，所以更是多災多難，一路回家就跟唐僧取經似的。
等到了家，劉越迫不及待換去濕透的衣服，又用極快的速度沖了個澡。
以至於從衛生間出來，發尾還沾著一點兒未沖凈的泡沫。
不是劉越不願意多沖一沖，而是不知道怎麽回事，洗澡水實在太涼。
這才下了雨降溫，又冒著雨來來回回地，再沖個冷水澡，主打一個透心涼。
劉越蜷縮在沙發裏，裹緊浴巾想要讓身體暖和一點，目光不經意瞟到桌上的紙袋，猛打了一個哆嗦。
那紙袋裏，兩個紅點一閃一閃，還不斷發出“嗡嗡”的振動聲。
什麽鬼玩意兒啊！劉越煩得要命。
回家的路上他已經被這兔子折騰得沒了耐心，搞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麽關掉。只能眼睜睜被它折磨。
剛才路過垃圾桶的時候，劉越都想直接扔了。但又怕是個挺貴的玩意兒，只是自己不識貨，想想還是提了回來。
此刻房間裏只有劉越一人，滿腹牢騷也不怕被人聽到。於是劉越對著那對紅眼睛大吼：“你他媽安靜點兒，再鬧我抽你！”
-“好的主人。”
“咦？”劉越瞪大了眼睛，這兔子鐵頭鐵腦的，竟然會跟人說話。
劉越對它生出點好奇，從袋子裏拿出來，放在落地燈前仔細把玩。
這玩意兒渾身上下，除了兩條凸起的長耳朵，就是一對猩紅色可以發光的眼睛。造型說不上多難看，但也不算可愛。
更像是個未完成的半成品。
但它的焊接工藝以及手感又格外細膩，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東西，更像是科幻世界的產物。
劉越又對著它開口：“你是個什麽玩意兒啊？”
那東西卻安靜得如廢鐵一樣，一言不發。
“切！”它越不理人劉越反而對它越發好奇，拉開身邊的抽屜，把它放了進去，想著有機會得問問商睿，這玩意兒怎麽玩。
想到這劉越內心有點覆雜。要不是今天的偶遇，劉越還以為和商睿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。
……
商睿終於在陽臺一盆散尾竹後找到了老鼠。
老鼠將四肢縮在龜殼裏，只有頭部因為過大而露在外面。但兩只眼睛緊緊地閉著，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。
商睿把它放進龜缸，寸步不離地盯著它觀察了好久。想它有龜甲保護，應該不會受傷吧。
商睿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商茵，好證明自己完成了任務。
不料商茵那邊已發過來許多條信息。
前面東拉西扯的，商睿全都匆匆瞥過。看到最後那段時，商睿放慢了速度。
商茵竟然說她在旅行的途中遇到夢中情人。
兩人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，正準備雙宿雙飛延長旅行。並拜托商睿繼續照看她的花花草草，以及膽小怕生的老鼠。
商睿凝眉，環顧一屋子綠色，覺得自己仿佛再一次陷入商茵的圈套。
當初慫恿商睿跟祖父提出想要搬出來住的人是商茵，說要照顧自己的人是商茵，提出買一層樓做鄰居的人是商茵，買了一堆花花草草卻無心照顧的還是商茵，現在她竟然還妄圖把整個家都托管給商睿。
商睿無奈地側過臉看龜缸，小家夥估計是餓極了，竟然正趴在食槽那，一口一口吃漂浮在食槽上方的飼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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